米亞接過任務單,拄著柺杖從大神官房裡出來,因為上次的任務扭傷腳還拖著傷跑去找妖魔,後來任務以失敗收場,當時腳已經腫得非常嚴重,緊急送醫後暫時鬆了一口氣,醫生在三叮囑她要多休息幾天。
還好這次任務是帶新人熟悉環境,他走向大庭看見他要帶新人在等待。
「你是這次新進的新人吧,我是米亞.麗緹絲,請多指教!」米亞微笑的看著眼前高出自己一顆頭新人。
「啊、您好,米亞前輩。」一回過頭,見到的就是一名拄著拐杖的少女,夏伊稍微愣了下,才緩緩開口:「呃,前輩沒事嗎?」
「嗯,只是在之前出任務時受了點傷而以,那個……你叫?」不曉得如何稱呼對方的名字。
「啊……我叫夏伊,前輩受傷了還勞煩你,這樣沒問題嗎?」眼前怎麼看都是個年紀比自己小的少女,果然是在任務途中遇險了嗎?看來驅魔師的工作將會是一條艱辛的道路……
「現在教團裡人手不足,帶新人我還是能幫忙的。」看著對方有些擔心自己,伸手向對方額前彈下去。
「我的事你就別擔心了,我帶你去繞一繞吧」
「嗚啊!嗯……」輕輕柔柔額頭,他眨了眨眼睛看著米亞,隨後點點頭:「那,勞煩前輩了。」
米亞在教堂內,解釋著一樓的設置。
「教堂一樓裡裡有大廳、神官和書記的房間,那裡是我們平時接收任務的地方,旁邊還有圖書館,有什麼想找的資料都能這裡借閱還有對面是醫護室跟守夜室,有時候我們會輪流值夜班來照顧病人。」
「是……」在腦中試圖記下這些地理位置,而前輩仍尚未明說,那道顯眼的隔音牆。
「請問……那邊是?」夏伊指著對面的隔音牆問。
轉頭看向隔音牆。
「那昰隔音牆,是為了阻隔病房傳來的哀嚎或吼聲,病房那裏有時候會送來需要淨化或是受到精神刺激的病人,因為他們的聲音會吵到要禮拜的人們。」解釋完後,將頭轉回「還有什麼疑問嗎?」
「啊……」看往隔音牆的區域,那兒……就是被教團的大家,拯救回來的人的地方吧?
「沒有疑問了,非常謝謝妳。」改天去看看吧,也許可以幫上什麼忙。
「對了!二樓是宿舍,我就住在那,有困難或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。」用口頭敘述下二樓的情形後,離開了大廳來到室外的花園。
「在這休息一會吧。」緩步走向長椅坐下後,發現自己已經滿頭是汗了。
「米亞前輩真的沒問題嗎?」介紹的途中總是提心吊膽,擔心著少女會突然失足摔倒之類的。抽出口袋中的面紙,單膝跪下來替米亞擦擦汗。
「謝謝你喔,我自己來就行了。」夏伊的舉動使米亞臉上有紅暈。
「只是沒想到單腳走路其實挺累人的。」苦笑了下,米亞拿出手帕將汗水擦掉,然後看著一副緊繃神經的夏伊後露出微笑。
「你也一起坐著休息吧。」
「好的。」掛著笑容同樣坐上長椅,夏伊稍微打量了下米亞,小心翼翼地開口:「請問米亞前輩……貴庚?」
「咦?我嗎?今年十八。」說出自己的年齡後,有些疑惑的睜著雙眼看著夏伊。
「嗚啊,好小……」不小心說出真心話的同時掩住自己的嘴,而後害臊的搔搔臉頰:「不好意思……」
「米亞前輩這麼年輕就來到教團工作,很了不起呢。」如往常笑著,只希望米亞不要太在意方才不禮貌的舉動。
「其實我兩年前就來這了,只是某些原因被帶來這裡,幾個月前才正式到教會當聖職者的,結果工作卻不怎順心就是了。」抬頭仰望著天空說著。
「不順心?怎麼說呢?」偏了下頭,如果有什麼可以打聽到的消息,那麼多聽一點也無妨,畢竟對教團仍然陌生的自己,聽聽前輩的經驗是必要的。
「也沒什麼好說的啦,只是執行任務時常被東洋人參一腳,然後任務就失敗了。」苦笑的說著執行任務時的事。
「只是在上次的任務……我...猶豫了,差點被妖魔殺掉。」回想著上次的任務時,自己還有些餘悸猶存,米亞抓著右手臂,臉上並沒有任何笑容。
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,畢竟妖魔怎麼說都曾經是人,以淨化為主的教團最重要的當然是拯救,而不是撲殺,那些人都是無辜的。
「米亞前輩請不要自責,畢竟你也是……非常的努力過了吧?」輕輕握住米亞的手,夏伊輕笑道:「不論結果是什麼,只要知道自己努力的做過就好了,記取先前的教訓,在下次的表現更進步一些,相信米亞前輩可以做得更好。」
被夏伊鼓勵以後,米亞恢復往常的笑容「夏伊,謝謝你喔,我會好好努力的。」
「對了,可以別叫我前輩了,雖然我比你早進入教會,但我好像……比你小耶。」想到剛剛夏伊說自己小,可見對方比自己大許多吧,被年紀大的叫前輩,感覺……有些奇怪。
「咦?可以嗎?那麼……以後請多指教了,米亞。」夏伊笑著伸出手,能夠遇到這樣的前輩,自己也很幸運呢。
「恩,請多指教了!」再次握住對方的手。
「好了!我們該往下個地點出發了。」伸展筋骨後,米亞站起身。
「好的,麻煩妳了。」不過,這樣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?抱著忐忑的心情,夏伊跟上米亞的腳步。
「這邊大致上的工作除了接任務單外,還要幫助名眾跟打掃環境之類的。」稍微簡述這裡的工作後,米亞停了下來。
「話說夏伊,你有驅魔的經驗嗎?」
「雖然對你來說很可怕,但接下任務是不能退縮的。」一臉鎮定的看著夏伊。
「嗯……有,不過只有一次。」回想起那時候夜巡,警衛異變的模樣到現在還令他頭皮發麻。
那時雖然淨化成功了,不過警衛也不少處瘀青,還有內出血……
「謝謝前輩的提點,我知道了。」這是身為驅魔師,最起碼要有的覺悟。
「不是說別叫我前輩嗎。」嘟嘴盯著夏伊。
「既然有了經驗,那我就不用特別指導了,我們現在到戶外巡邏吧。」說完就帶著夏伊來到市區裡。
* * *
市區裡有一條狹小的道路,延著這條道路走到底可通往郊外,路上得住戶大多都是一般小家庭、單親家庭或是把老人留在家年輕人到市內工作的家庭,街道上也有許多無業遊名睡在一旁。
「我們的目的地住的比較裡面一點,所以你要跟好喔,別走丟了。」米亞小心提醒著夏伊。
「好的前……米亞。」又差點脫口了,這次應該會被罵吧?
穿過了一如往常的街道,但不同於過往的是自己現下的心態與身分。曾為普通市民的時候,根本不會像現在一樣警戒著可疑的地方。
跟隨著米亞,他開始察覺四周漸漸荒涼。
一路上,米亞大多閉語不談,表情似乎也開始認真起來了,但這條路真得很長,時不時會停下來休息一會。
「呼呼……稍微停一下吧。」已經不曉得停下幾次休息的米亞,停下腳步大口喘氣著。
「沒問題嗎?」稍微扶住米亞的身子,夏伊擔憂的道。
以現下的狀況來說,直接殺去妖魔的大本營應該是非常不智的選擇,身為前輩的米亞處於負傷狀態,經驗不足的自己可能會扯後腿也說不定。
「我背你?」他這麼說了。
「咦!?反正快到了,我休息一下就好,所以沒關係!!而……而且……」聽到夏伊說的話,米亞有些慌亂。
覺得今天狀況不好就算了還要麻煩別人,而且自己最擔心的事……就是……怕別人嫌自己重,因為女孩子最會忌諱這個了。
「沒問題的啦,如果在前面這段路消耗太多體力的話,真的遇到妖魔也不好發揮實力是吧?」如果因此遇險就更不能原諒自己了。
夏伊在米亞面前背對著她單膝跪下身,兩手後背,笑著道:「請上來吧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米亞羞紅的臉頰顯得有些不好意思,見對方蹲下後只好收下心意了。
「唔……那就麻煩你了。」米亞將雙手搭上夏伊的肩膀後貼上。
「不麻煩的,請抓緊囉。」輕鬆地起身,背穩了米亞之後繼續邁開腳步:「這個方向繼續直走就可以了嗎?」
「恩,前方有一棟洋房。」抓緊夏伊後點點頭。
「聽說房子的主人似乎出國去了,所以不在家,但這幾天附近鄰居發現房子似乎有人進出的痕跡,但卻沒見到屋主本人。」簡述這次的任務目標。
「所以很可能是躲在屋內?」洋館已經在可見範圍內,他回頭繼續問著:「要試著引誘出來,還是我們自己得進入洋館內?」
「洋館似乎蠻大的,進去的話就的確有些困難……畢竟是敵方陣營……」如果要引誘對方出來的話自己又不方便,對夏伊說會不會困難了點...…如果在房子周圍架設捕捉網的話……可是房子太大了,但是擅自闖進去的話又有些危險……
米亞在腦中想著許多種方法,不時會抬頭看對方後又陷入思考。
「……該怎麼辦呢?」掩著身子躲在草叢後,前方的就是洋館了,也許現在已經身在危險區域了?
想到辦法後,米亞抬起頭「只好這樣了……夏伊,你能幫我在房屋四周畫上這個嗎?」米亞拿出一支粉筆與一張紙,紙上畫有一個多角的鑽石星星中間還有一個圖騰。
「我想先架補捉網,以防對方逃跑。」
「明白了。」接過了紙張和粉筆,夏伊趕緊照著米亞的指令去做。
洋館的大小並不小,這樣的作業花了些時間。
「辛苦你了!」米亞將雙手放在前方的記號點上,然後念出咒語。
『界之精靈,我喚你於此。將黑影捕捉。』語畢。
記號點發出微微的白光後開始左右延伸找尋其他有做記號的點上。
「好~我們到大門去吧。」
「咦?已經沒問題了嗎?」對於術法方面幾乎等於一竅不通的夏伊相當佩服米亞的術式,露出崇拜的神情跟上米亞。
「嗯……果然鎖起來了,只好……」轉動門鎖後不意外是鎖著的,米亞從口袋拿出一片塑膠片後插進門縫裡。
「嗯?」原以為一拳揍開便沒問題的夏伊,看著米亞的動作迷惑著,仔細想想要是驚動到妖魔的話也不好......
「要是亂破壞門的話說不定屋主會來跟教會申請賠償的,所以我們得用這種不破壞任何東西的方式來潛入。」米亞解釋一下現在做的事一邊把塑膠片往理面推,直到發出『喀』的一聲,門開了。
「沒想到書上教得這麼有用!」見門開了以後,米亞看著塑膠片感嘆著。
「好厲害的塑膠片啊……」欽佩的點點頭,夏伊稍微探探頭看往洋館內:「感覺有點舊了……看起來就是會鬧鬼的地方,郊外的洋館什麼的……」
「就是因為在郊外所以才很容易有妖影,夏伊退後一點。」米亞拿起十字架,放在唇前。
『光明的神至此。黑影以黑暗為藏身之處,願你為我點亮光明,為我找尋所有的黑暗。』身邊慢慢形成三顆光球。
『探尋者,前行。』輕吹手中的十字架,光球全飄進房屋內搜索著,過了許久,一顆光球回來了。
「好了~我們進去吧!」
「咦?沒問題了嗎?」果然有術法就很方便啊,像自己就只能壓低身子悄聲前進了……
一進門就可以看到寬敞的大廳。
「恩~沒問題的。」微笑看著夏伊,然後對光說:『探尋者,尋找外兩個光。』光源馬上為兩人帶路,走過了大廳兩人來到寬敞的房間擺放少許的雜物,兩光球飄在空中地板上還躺了痛苦呻吟的兩個人,三顆光球碰撞在一起變成了一顆。
「看來今天能趕緊收工了,夏伊你要試試淨化嗎?」米亞微笑得看著夏伊。
「我明白……咦?」戴上手套的夏伊突然頓住了腳步,頰側滑下了豆大的汗珠。一對翡翠眸子緩緩看向身後,空蕩無人。
「剛才……是不是有什麼聲音?」與落之際,周遭悄然無聲,一度懷疑是自己神經過敏的同時……
「米亞!」衝上前將少女的身子攬入懷中,另一手握緊的拳狠狠打向後方的『物體』。
淒厲的嘶吼聲傳出,逃竄極快的妖魔再度消失了身影。
「咦!!」倒入對方懷中,米亞這才發現有第三者,屋裡有三人潛伏於此。
『探尋者!』再次叫喚光球,光球分裂成兩半後離開,找尋剛剛逃走的人影。
探尋者出去以後,米亞想先淨化旁邊的兩人時一支手抓住夏伊的肩膀往後拉,並將他定在地板上。
「夏伊!唔!」一股力量將米亞往後拉,並摀住嘴。
「唔!什麼……!」動彈不得,一下子驚慌失措,腦袋迅速的運轉,拼湊出現在可能用得上的咒文。
「吾以、奧雷提亞之名……退散……不潔之者!」一瞬間,固定著夏伊的拘束隨著一閃即逝的聖光爆散開來。
他架好步伐後箭步衝向妖魔,向上的鉤拳直擊妖魔下顎,卻又馬上換手由上向下的鉤拳,一次兩下重擊直擊在妖魔的面部。
「看不清楚……米亞,沒事嗎?」緊抓住米亞的身子退開距離,經過聖水祈福過的手套,對妖魔來說不會是太小的傷害。
「……」每次被人抓住時都會想起那天討厭的感覺,米亞只是靜靜的坐在地上,腦中暫停任何思考。
剛剛在地板上裝假死狀態得妖魔攻擊了兩人後,一隻逃走了,另外一隻則真的昏死這。
「米亞?米亞?」搖晃了幾下少女的身子,難道是方才受到攻擊了嗎?
「米亞?你受傷了嗎?今天就這樣吧,我帶你回修道院……」總覺得必須趕快離開這棟洋館,還有兩隻妖魔藏身,如果米亞受傷了、自己又不快點動身離開,之後面對兩個妖魔可能是沒多少勝算。
夏伊迅速的思考,攙扶起米亞後開口:「對不起……是我的反應太慢了,現在還很危險,先出去吧?」
「……咦?不……不行!」回復意識的米亞緊抓著夏伊,情緒有些激動「妖魔還在這!我們不能離開!」
「如果放著不管,他們一定會傷害人的!」不想在看到別人受傷,米亞求著夏伊留下。
「呃!」驚訝地睜大雙眼,米亞突然如此的激動完全是沒有想過的。
夏伊緊抓住少女的手,認真地看著對方:「……米亞作為這次帶領我任務的前輩,又是負傷前往,這麼下去會很危險的,不論是誰……」
「前輩可以答應我……必要時刻放棄淨化,優先除掉妖魔嗎?我不希望前輩因為我的不成熟而受更多的傷。」如果發生這種事情,絕對無法原諒自己的。
每次把工作放第一而自己的安危放第二的自己盯著眼前的後輩,心裡有些自責「……嗯,我知道了,我答應你!」
「但我不想看別人受傷,如果真得很危險,我們就真的撤退,好嗎!」一臉認真的看著夏伊,如果真不行就撤退。
「好的,啊……那個……」難為情地搔搔臉頰,夏伊將視線瞥往一旁:「我對於淨化咒語和術法……非常不擅長,請前輩多擔待了……」仔細想想,一個新入後輩對前輩像是指導一般地說著這些聽起來很有道理的話,總覺得囂張過頭啊。
拉起米亞,夏伊看了看四周:「現在這麼暗……對我們很不利……」
「回去的時候要好好看書喔,還有……謝謝你。」情緒稍微緩和下來了。
「我先教你基本的光源吧~記住我說的話!」米亞將手心朝上:『光明之神眷顧於此。』隨著話語結束,手心上多了一顆光球。
「你試試看?」
「呃,光明之神眷顧於此……」同樣的吟誦著咒語,而手上什麼也沒發生。
「……」啊啊我就知道啊,從以前就是這樣了,只要是需要耗費到自身精神力的術法通通做不到啊,除了受奧雷提亞祝禱的基本咒文以外幾乎都辦不到啊,這是資質問題啊資質問題……
「……我想,我應該沒辦法的。」苦笑了下,夏伊趕緊收回手。
抓住對方的手,認真嚴肅的看著「不可以放棄,在念出咒文時不能有任何猶豫!」
「試著把心靜下來試試。」睜大眼睛看著夏伊的學習成果。
夏伊猶豫了下,仍然閉上雙眼。他回想起自己在修道院時祈禱的模樣,那種平靜且虔誠的心情,如果套用到自己現在的情形?
「……光明之神、眷顧於此。」來自掌心感覺到一股溫暖,那溫度漸漸散發到指尖,夏伊驚訝的睜開雙眼。
——仍然是空無一物。
「……米亞前輩,我們先找到妖魔吧。」夏伊的笑臉此時相當的無力。
「嗯,說的也是!說不定探尋者已經找到妖影了!」米亞撫摸著召喚出來得光球然後拉著夏伊來到大廳,此時剛飛出去的兩顆光球停在天花板上附近,在吊燈的地方有兩隻兇狠的妖影瞪著這裡。
「越是抵抗就越痛苦的。」
翡翠眸子直直盯著妖魔的方向,那距離是太遠了,拉開距離對自己來說相當不利,但也許對米亞來說不是如此。
靜靜地等候著下一個動作或指示,夏伊繃緊神經。
米亞像是想起什麼似的,轉頭看夏伊
「夏伊!剛剛的妖影是不是沒淨化?」睜大眼看著。
「這個給你!把他灌進他嘴裡,等他吐出來的時候記得補刀!」米亞將聖水還有備用十字架給他。
「這裡我來就好~還有這光給你。」米亞輕吹一口氣,光球飄向到夏伊身邊。
「咦、好!」問題是,現在的距離應該不適合的……
手套上的聖水祈福仍然存在,首先果然還是先削減妖魔的體力吧。如此想著,夏伊從皮外套內側抽出左輪手槍,上膛以後板機一扣下,子彈的尖端打中吊燈上的生鏽的鐵鍊,古老精緻的吊燈遍垂落下,砸往妖魔所在之處。
掀起的塵埃令人看不清現況,夏伊讓光球跟在自己身旁,隻身跑入煙幕中。在不顯眼的煙幕內,繞著光球的自己更容易吸引妖魔,也是某種誘敵作用。
趁妖影的注意全放在夏伊身上時,開始念誦咒文:『全能的神,讓影染上的罪人看清自的罪。在您的面前反省自己的罪過,悔改!』在前方畫上十字,妖魔的身邊也現出幾個的十字的光陣包圍。
『救贖這可憐的人,讓他重回世間的懷抱,回到世間繼續考驗!織光之矢,將給予消滅。』兩道光束射向兩支妖魔,一陣光亮後,兩個人躺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。
聽聞米亞詠唱咒文的聲音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,夏伊從後方的樓梯繞往方才的房間,所幸的是妖魔仍昏倒在原地。他攙扶起那人的身子,將聖水灌入妖魔口中。
「嘎啊啊啊啊——!」駭人刺耳的尖叫聲隨即傳出,一把揮開了夏伊手上的聖水瓶。一時情急之下,夏伊只好往妖魔的腹部貫了一拳,雙重傷害的妖影再也無法待在宿主體內,逃竄了出來。
「我等以奧雷提亞之名,滅逐惡之存在。」聖光打向妖影,在它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後確定成功的消滅了。
「米亞那邊應該也……處理好了?」說著,夏伊放下了那人,奔往米亞所在之處。
米亞坐在地上顯得有些疲累,看來今天消耗太多精神力了,有點想睡。
「米亞!」焦急地跳下了樓梯,夏伊一見到米亞無力坐臥的模樣,趕緊扶起她:「沒事了嗎?有沒有受傷?」
搖搖頭,勉強的擠出微笑「只是有點累了,任務完成了。」
轉頭看著散落在地的吊燈「希望屋主不要對教會求償高額鉅款就好......」
「先別在意這些了,我帶你回修道院去。」嘛……賠款什麼的,因為是任務所以也沒辦法吧?
夏伊兩手橫抱起了米亞,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:「回去以後請務必好好休息,今天非常謝謝你,米亞前輩。」
「不客氣......,回去以後也要好好修練咒語唷。」沉重的眼皮垂下後,睡著了。
- 第五章 完 -